层良善的皮,“这位大爷,您是看中了这丫头吧,这丫头长的好,您看看,这牙口也好。年纪小,人嫩,用起来也舒爽。”

梁十一瞪了他一眼,一转手把丫头推给地上趴着的女人,那姑娘叫了一声“你那”。他听不懂,不过他知道这孩子是在叫“妈”,心中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,——大家都是人,都是人生父母养的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那个女人会说雍京话,“我们欠钱。”

“欠多少?”

“十吊钱。”

梁十一从腰间摸了一小块碎银子,扔到贪婪的老头儿面前,“才十吊钱就想抢人家姑娘出去卖,你真不怕遭报应。”

“爷是富贵人,您不懂。”那人跪在雪地上,把碎银捡起来,“现在女人不值钱,去年银价高的时候,一两银子三丫头,能签生死契,随便打骂,随便弄,死了再换。如今银价下来了,一两银子也能买一个丫头,这个价格指的还是郑人的女子,她们贵,因为能生孩子。像我们这边的姑娘,不让生孩子的,卖的更贱。”

西疆这几个部族的人也是邪门,一对青蓝色的眼睛珠子,女人无论和谁,生的孩子都是浅色眼珠子。

郑人怕混淆了祖宗血统,一般这样的孩子都不敢让见天日。

梁十一不想再同那个老头儿说话,直接骂了一句,“滚!”

那个女人从地上起来,梁十一也掏给她一块银子,女人摇头,不要,“贵人,这是您的好意,我们不应该推辞。只是它实在给我们招祸,我们不能要。”

梁十一也没有硬塞,“大嫂,我怕那个恶人再回来找您麻烦,您带着闺女先搬到别处躲躲?”

女人紧闭着嘴,摇头,“在这里,我们能活,外面,活不了。”

她是被自己人从西北卖进雍京城的,主人家对待她不像对待活人。那种日子过了也就三年,她落下一身病还有一个孩子。主人家原本想弄死这个孩子,是她自己拼了命抱着孩子逃了出来,隐在雍京西市。这里再艰难,好歹母女两个有口饭吃,能活。

梁十一,“您因为什么事过不去了,欠这种阎王债?”

女人嘴唇干枯,“交税。”

梁十一,“大嫂,我没恶意,咱们打开天窗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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